第四百零六章：最毒婦人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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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用了提升閨房樂趣的煙霧，讓大小姐動情。再安排身體壯碩的男人進去與大小姐一度春宵。”
“大小姐的清白被毀於一旦。二小姐想讓她懷孕，然後毀掉她。後來，大小姐也真的懷孕了。”洛飛鴻皺著眉頭。
“後來，大小姐與那男人在閨房的時候，被時夫人撞見了。”
“時夫人大怒，下令徹查這件事。她才發現，她那冰清玉潔養在深閨的女兒，被那個外來的狐貍精給糟蹋的不成樣子。聽說，是那個二小姐為了讓大小姐變得放浪且懷孕，幾乎每天晚上都帶不同的男人過來。”
“時夫人調查出這一切之後，氣得昏厥過去。而，時輕羅也被診斷出懷有身孕。這種醜聞，足以毀掉時輕羅的名聲。所以，時家將這件事隱瞞下來。”
“那惡毒的二小姐也被氣急的時夫人趕出時家，流落街頭。”洛飛鴻深深地嘆了口氣，“時大人不敢忤逆夫人，又不忍心看著二小姐流落街頭，便求塗山家暫時收留了她們主仆。”
“事情就是這樣。”
“大小姐長時間被那種調情的濃煙控制，神智已經不太清醒。瘋瘋癲癲的，清醒的時候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別。但，瘋癲起來會到處咬人，怕光，怕人。”洛飛鴻嘆了口氣，“同是姐妹，時輕羅卻被親妹妹害成這樣。”
景澈靜靜地聽著洛飛鴻的匯報。
他驀然想起，前世的時候，塗山姝也是被雲星霓長期霸占，她只以為是一場夢，最後卻懷孕了，這種宮廷醜聞一出，他只能處理掉。
那時候的她，同樣是痛苦而無助的。
雖然境遇不太一樣，結果，卻是差不多的。
“朕知道了。”他手裏捏著一支毛筆，眼睛閃著清冷的光芒。
“這件事，暫時不要讓母後知道。”他手指一下一下叩在桌子上，“朕自有分寸。”
“洛先生你先下去吧。”
洛飛鴻行禮退出去。
景澈的眼神變得更冷。
時家，時言！哼。
“來人。”
“在。”一個鬼魅一般的人影出現。
“你去讓人搜集一下時言貪贓枉法的證據，這件事要繞過大理寺，由朕來親自接管。”景澈說，“明天一早，讓人準備一下，查封時府。”
他想了一會，擬了一道聖旨，“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那人影接了聖旨，又如鬼魅一般離去。
景澈倒背著雙手，他在泰宸宮站了許久，慢慢踱步，走回雨霽殿。
太陽已經落山。
夕陽西下，只剩餘暉氤氳，淺碧深紅，最終，也只是化為一場虛無。
他回到雨霽殿之後，站在門外思考了很久。
之後，又散步走到天香殿。
塗山姝睡得很深，她眉頭緊皺，似乎是夢見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。
“千凝，相信朕。”他伸出手，觸摸著她的臉頰，“這幾天，你就好好睡一睡。”
受到黑白無卿的氣息影響，身為普通人的塗山姝，根本無法承受不住，若不是他們兩個極力收斂著，她不死也會殘。
就算現在，不睡個幾天，大概是醒不過來的。
少則三天，多則半月。
景澈原本想留宿在天香殿，睡在她身邊。
可，想起時輕紗那個女人詆毀塗山姝的話，臉上一片冰寒。
最終，還是依依不舍地離開。
第二天一早。
泰宸大殿上。
景澈黑著臉，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殺氣。
他氣壓極低，滿朝文武戰戰兢兢，沒一個人敢說話。
“來人。”
他揮了揮手，大內侍衛首領走上前，念了那道聖旨。
聖旨上，將時言在什麽時辰收受賄賂，什麽時辰貪贓枉法，事無巨細，一一羅列，每一件都無從反駁。
就連，時言自以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也被暴露出來。
時言的臉慢慢變成灰白色，他身體不受控制地跪下來，“臣……”
“臣，知罪。”
“帶下去吧。”景澈揮了揮手，表情凝重，他就坐在那，氣勢十足。
“皇上。”塗山信跟時言是老朋友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，他不敢置信，出列，拱手行禮，“這，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？”
“誤會？”景澈冷笑，“塗山大人可以去問一下時言，朕所調查的這一切，到底是不是誤會。”
塗山信不敢再多說什麽。
群臣之中，更沒有人敢出頭。
退朝之後，一眾人離開泰宸大殿，只有林羨淵留了下來。
林羨淵的表情有些覆雜。
“皇上。”他拱了拱手，看著四下無人，才嘆了口氣，“現在就動時家，不早了點嗎？”
景澈擡起眼，眼中，是林羨淵所驚愕的冰冷。
“林先生覺得，朕動不得？”
“不。”林羨淵嘆了口氣，一步步走向皇位。
這種忤逆的動作卻沒有引起景澈的反感。
“皇上，一切，小心。”他在景澈身邊停下來，“一些事情不要操之過急，否則……”
“會功虧一簣。”
景澈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氣勢。
林羨淵就站在他身邊，暗暗震驚。
這種上位者才有的威嚴，他，竟在一個八歲孩子身上看到了。
“林先生放心，朕有分寸。”景澈從龍椅上跳下來，抓住他的袖子，“朕讀書的時候，有些句子不理解，林先生幫朕解讀解讀吧？”
林羨淵挑了挑眉，“好。”
……
群臣退朝，泰宸大殿之外，賀子衍瞇著眼睛望向宮殿裏面。
依稀，能看到林羨淵領著小皇帝的手去了泰宸宮。
他嘴角輕抿，臉上高深莫測。
“子衍兄？”簡清商拉了他一下，“在看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賀子衍將目光收回來，他抄著手，“清商兄，你可聽過權重兩個字？”
“自然是聽過的。”
“人與人之間，天生便是有差距的。”賀子衍說，“有人天生便是皇親貴胄，有的人天生便是草莽。但，權重這種東西卻是沒有貴賤之分。”
“漢高祖一介草莽，卻能號召天下，登基為帝。命盤之上，他的權重所占比例就很大。這種人，能夠改變歷史走向，一呼百應。”
“相反，有些人命運的權重卻很輕，他的所作所為，就算拼了性命，也只如一塊小石子落入汪洋大海之中，翻不起半點浪花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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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小姐的清白被毀於一旦。二小姐想讓她懷孕，然後毀掉她。後來，大小姐也真的懷孕了。”洛飛鴻皺著眉頭。
“後來，大小姐與那男人在閨房的時候，被時夫人撞見了。”
“時夫人大怒，下令徹查這件事。她才發現，她那冰清玉潔養在深閨的女兒，被那個外來的狐貍精給糟蹋的不成樣子。聽說，是那個二小姐為了讓大小姐變得放浪且懷孕，幾乎每天晚上都帶不同的男人過來。”
“時夫人調查出這一切之後，氣得昏厥過去。而，時輕羅也被診斷出懷有身孕。這種醜聞，足以毀掉時輕羅的名聲。所以，時家將這件事隱瞞下來。”
“那惡毒的二小姐也被氣急的時夫人趕出時家，流落街頭。”洛飛鴻深深地嘆了口氣，“時大人不敢忤逆夫人，又不忍心看著二小姐流落街頭，便求塗山家暫時收留了她們主仆。”
“事情就是這樣。”
“大小姐長時間被那種調情的濃煙控制，神智已經不太清醒。瘋瘋癲癲的，清醒的時候跟正常人沒什麽區別。但，瘋癲起來會到處咬人，怕光，怕人。”洛飛鴻嘆了口氣，“同是姐妹，時輕羅卻被親妹妹害成這樣。”
景澈靜靜地聽著洛飛鴻的匯報。
他驀然想起，前世的時候，塗山姝也是被雲星霓長期霸占，她只以為是一場夢，最後卻懷孕了，這種宮廷醜聞一出，他只能處理掉。
那時候的她，同樣是痛苦而無助的。
雖然境遇不太一樣，結果，卻是差不多的。
“朕知道了。”他手裏捏著一支毛筆，眼睛閃著清冷的光芒。
“這件事，暫時不要讓母後知道。”他手指一下一下叩在桌子上，“朕自有分寸。”
“洛先生你先下去吧。”
洛飛鴻行禮退出去。
景澈的眼神變得更冷。
時家，時言！哼。
“來人。”
“在。”一個鬼魅一般的人影出現。
“你去讓人搜集一下時言貪贓枉法的證據，這件事要繞過大理寺，由朕來親自接管。”景澈說，“明天一早，讓人準備一下，查封時府。”
他想了一會，擬了一道聖旨，“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那人影接了聖旨，又如鬼魅一般離去。
景澈倒背著雙手，他在泰宸宮站了許久，慢慢踱步，走回雨霽殿。
太陽已經落山。
夕陽西下，只剩餘暉氤氳，淺碧深紅，最終，也只是化為一場虛無。
他回到雨霽殿之後，站在門外思考了很久。
之後，又散步走到天香殿。
塗山姝睡得很深，她眉頭緊皺，似乎是夢見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。
“千凝，相信朕。”他伸出手，觸摸著她的臉頰，“這幾天，你就好好睡一睡。”
受到黑白無卿的氣息影響，身為普通人的塗山姝，根本無法承受不住，若不是他們兩個極力收斂著，她不死也會殘。
就算現在，不睡個幾天，大概是醒不過來的。
少則三天，多則半月。
景澈原本想留宿在天香殿，睡在她身邊。
可，想起時輕紗那個女人詆毀塗山姝的話，臉上一片冰寒。
最終，還是依依不舍地離開。
第二天一早。
泰宸大殿上。
景澈黑著臉，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殺氣。
他氣壓極低，滿朝文武戰戰兢兢，沒一個人敢說話。
“來人。”
他揮了揮手，大內侍衛首領走上前，念了那道聖旨。
聖旨上，將時言在什麽時辰收受賄賂，什麽時辰貪贓枉法，事無巨細，一一羅列，每一件都無從反駁。
就連，時言自以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也被暴露出來。
時言的臉慢慢變成灰白色，他身體不受控制地跪下來，“臣……”
“臣，知罪。”
“帶下去吧。”景澈揮了揮手，表情凝重，他就坐在那，氣勢十足。
“皇上。”塗山信跟時言是老朋友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，他不敢置信，出列，拱手行禮，“這，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？”
“誤會？”景澈冷笑，“塗山大人可以去問一下時言，朕所調查的這一切，到底是不是誤會。”
塗山信不敢再多說什麽。
群臣之中，更沒有人敢出頭。
退朝之後，一眾人離開泰宸大殿，只有林羨淵留了下來。
林羨淵的表情有些覆雜。
“皇上。”他拱了拱手，看著四下無人，才嘆了口氣，“現在就動時家，不早了點嗎？”
景澈擡起眼，眼中，是林羨淵所驚愕的冰冷。
“林先生覺得，朕動不得？”
“不。”林羨淵嘆了口氣，一步步走向皇位。
這種忤逆的動作卻沒有引起景澈的反感。
“皇上，一切，小心。”他在景澈身邊停下來，“一些事情不要操之過急，否則……”
“會功虧一簣。”
景澈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氣勢。
林羨淵就站在他身邊，暗暗震驚。
這種上位者才有的威嚴，他，竟在一個八歲孩子身上看到了。
“林先生放心，朕有分寸。”景澈從龍椅上跳下來，抓住他的袖子，“朕讀書的時候，有些句子不理解，林先生幫朕解讀解讀吧？”
林羨淵挑了挑眉，“好。”
……
群臣退朝，泰宸大殿之外，賀子衍瞇著眼睛望向宮殿裏面。
依稀，能看到林羨淵領著小皇帝的手去了泰宸宮。
他嘴角輕抿，臉上高深莫測。
“子衍兄？”簡清商拉了他一下，“在看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賀子衍將目光收回來，他抄著手，“清商兄，你可聽過權重兩個字？”
“自然是聽過的。”
“人與人之間，天生便是有差距的。”賀子衍說，“有人天生便是皇親貴胄，有的人天生便是草莽。但，權重這種東西卻是沒有貴賤之分。”
“漢高祖一介草莽，卻能號召天下，登基為帝。命盤之上，他的權重所占比例就很大。這種人，能夠改變歷史走向，一呼百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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